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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 唯一是你 第77章 草芸

来源 : 哔哩哔哩    时间:2023-01-19 22:06:41

王建涛沉着气,用沸水给茶具消毒,不说话。


【资料图】

蒋芸作为晚辈,礼节上不容许她跟着他一起沉默。她观察着王建涛泡茶的动作,还有茶盘上微微落着点灰的茶宠,猜测王建涛应该不是真正好茶的人,便没有在茶叶和茶具上找话题了。

茶盘边上,摆着一个还没有收拾的木制象棋盘,对着王建涛座位方向的黑棋车马将了对方,明显是以极大的优势取胜了。

“叔叔刚刚和别人在下象棋吗?”蒋芸主动搭话。

王建涛醒着茶,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嗯”。

蒋芸说:“之前和佳佳下棋的时候,佳佳和我夸过好几次叔叔下棋特别厉害,说她的象棋就是你教她的。”

这话半真半假,但奉承话总归不会有错的。

果然,王建涛侧目看了她一眼,接了她这个话茬:“你也会下?”

蒋芸点头:“会一点,不过下得不太好。”

王建涛倒了一小杯茶出来,推给蒋芸,起了点兴趣:“来一盘吗?”

倒不是真的手痒,只是想试试蒋芸。他是粗人,别的什么文雅爱好,他一概不通,也就象棋几十年的爱好了,算是拿得出手。人说牌品、酒品,多少都能见一点人品,宋禹第一次来家里,他们翁婿俩就喝了个稀烂,蒋芸一个女孩子,他不可能也那样灌她。棋品便也算是一样的道理吧。

蒋芸自然没有推脱的理由,笑着应了,坐到了王建涛对面的小凳子上,一边复位棋子,一边自谦:“下得不好,叔叔别笑话我。”

王建涛瞥她一眼,半信半疑,但还是让了她:“你执红,你先走。”

蒋芸也没有客气。

两人摆好了阵势,准备开始,王晓佳脚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了。

王建涛和蒋芸听到声响都朝她看了过去,动作同步得把王晓佳看得一愣。她眨了眨眼,松了口气,弯唇说:“你们要下棋吗?”

蒋芸点头,煞有其事地应:“你不是一直和我说叔叔棋下得比我好多了,我得抓紧机会和叔叔学几招。”

王晓佳微微愣。她以前好像隐约是有和蒋芸提过一嘴象棋是和“爸爸”学的,但她可没说过叔叔象棋下得比蒋芸好。蒋芸小时候专门学过象棋的,水平完全是业余里面的佼佼者,叔叔虽然也不差,但和她比,赢面明显也是不大的啊。

她心底好笑,但也不拆穿她,只是狡黠说:“那我正好来偷师。”

她莲步轻移朝着蒋芸走去,蒋芸默契地给她挪小凳子,王建涛却是不乐意了:“小鱼婚纱试好了?”

“嗯。”本来就是合身的。

“那你出去帮你婶婶准备明天要用的祭品吧。她在灶边站了一下午了,我都怕她中暑了。”

王晓佳抚裙摆的动作顿住,要坐不坐。

蒋芸朝她轻轻地点头。

看来叔叔是诚心要把自己支走了。王晓佳只好回她一个无奈又抱歉的眼神。

“好,那我去帮婶婶了。”她站起身,难得露出了些小女孩的情态,央求:“叔叔,那你手下留情,让一点蒋芸啦。”

王建涛覷她一眼,没应好也没应不好,脸上总算是露了点笑。

王晓佳梨涡漾了漾,安了点心出去了。

王建涛视线投回棋盘上,随意问:“你和她谁下得好?”

蒋芸飞了一个相,说:“我好一点点。”

王建涛看她架势,上了一个马,回:“那也不算差了。”

事实证明,蒋芸确实不算差。十几个回合下来,王建涛发现自己一点上风都占不到。

这个年轻人,下起棋来倒很踏实,每一步下得都不慢,但却一点都不急进,稳稳健健,稳扎稳打的。棋风比宋禹不知道要好多少。

这一点来看,王建涛还是挺喜欢的。

是个耐得住性子、成得了大事的人。

他神经放松了些,吃掉蒋芸一个马,愿意盘查蒋芸了:“听佳佳说,你现在也是自己创业?”

蒋芸在心里笑了一声,面上依旧是温顺恭敬的:“嗯,对,算是互联网方面的。”

“研究生学这个的?”

“不是,我和佳佳一个专业的,研究生继续学的也是这个。只是当时看这个挺有前景的,就和几个朋友一起试了试,没想到就一直做到了现在。”

“那眼光挺好的。”

“没有,也是运气好。而且当时刚好在风口上,换佳佳有我的条件,兴许比我做得更好。”

还挺谦虚的。王建涛看她更顺眼了些。

他用炮换了蒋芸一个车,继续问:“家里支持吗?”

蒋芸不确定他问的那方面,“嗯”了一声,用眼神请示王建涛。

王建涛说分明了:“家里知道你和佳佳的事吗?什么态度?”

蒋芸棋盘上故意卖了个破绽,正色说:“知道的。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是单亲家庭,跟着我妈妈的。我妈妈当时很不愿意接受,断过我的经济来源,所以那段时间,还连累佳佳陪我过过一段苦日子。现在,我妈妈已经想通了,前几天,她还让我有时间的话,带佳佳回家吃饭。”

她不遮不掩,说得坦荡真诚,王建涛对她的好感再度上升。

但他还是装着无动于衷,只是点了点头,把蒋芸的破绽看在眼里,排兵布阵,问:“那之后呢,你和佳佳有什么打算?”

蒋芸不疾不徐地回:“主要是看佳佳的意愿。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想等明年或者后年,我和她工作空一点了,去国外结婚,然后回来国内做一个意定监护,办一场小型婚礼,请家里人、还有亲近的朋友、同事们一起来做个见证。”

显然是早就认真考虑过的样子。算是有担当的。王建涛满意了。他将军了蒋芸,说:“年轻人里,算是下得不错了。”

蒋芸一副才回过神的模样,甘拜下风:“叔叔是真的厉害。”

王建涛脸色比一开始好看多了,定定地看蒋芸好几秒,终于松口了,语气郑重地说:“佳佳爸爸虽然不在了,但我把她当自己女儿看的。她认准了你,我们家里人再是不放心也没有办法,只盼着她能开心。我把她交给你了,她性子软,好说话,你以后要是敢欺负她,我们王家也是有人的。”

蒋芸端正许诺:“不会的,叔叔,你放心。”顿了一顿,她又莞尔,玩笑道:“叔叔,你看我也知道,我不扛打的。”

王建涛看她稳重端庄,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俏皮话,愣了一下,不由露出了笑,恢复了些往常的温厚慈爱。

“她爸爸没福气啊……”他不经意扫到墙上哥哥的照片,忍不住生出惆怅。

蒋芸再次把棋盘复位好了,听到他主动提及,心念微动,试探地问:“佳佳的爸爸……叔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王建涛看向她的眼神立刻带上了审视:“佳佳没有和你提过吗?”

蒋芸迎着他的目光,真诚地回:“佳佳和我提过的,但她说得很少,我只知道叔叔出狱后不久就因病过世了。佳佳最近经常做梦会梦见他,睡不好。她和我说,她对叔叔……有很多遗憾,我怕她有心结,所以才冒昧这么问叔叔你。”

王建涛眉头皱了起来,关心:“她睡不好?”

蒋芸点头。

王建涛面色凝重。半晌,他说:“她爸爸不是什么好爸爸,这辈子,什么都不是,不是好儿子,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爸爸,做错过很多事,也对不起过很多人。不过,最后,他是改好了的。”

“只是,他在世时,佳佳好像,一直没办法接受他。”

没接受吗?!

蒋芸错愕。

她后来听江来来提起王建泽的语气,不像是这个样子的啊。

王建涛好像看出了她的愕然,眼眸沉了沉,说:“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清楚,也不方便我来告诉你,她愿意的话,让她自己和你说。”

他站起身,走向右侧的大厅,从地上摸了一根香和一把打火机,点燃了香,叫蒋芸:“你过来。”

蒋芸顺从地过去了。

王建涛把香递给蒋芸,对着王建泽的相示意蒋芸:“给她爸爸上柱香,算是认了他这个岳丈。”

蒋芸没有迟疑,奉着香,对着相,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王建涛帮她把香收了,插到相前的香炉里,转过身对她说:“佳佳对她爸爸有心结这事我知道一点,但我劝不动她。如果可以,你多帮帮她。”

“现在,你跟我进来。”

“她爸爸知道自己没得治以后,在我这留了一封信,让我帮他转交给他未来女婿的。你拿回去看看,有没有说什么。”

王晓佳人虽然在院子里帮王梅芬打下手,心神却一直牵在客厅里的蒋芸和王建涛身上。她不怕蒋芸应付不来,但还是担心王建涛会不会说话不好听,让蒋芸不舒服。忍了又忍,她终是按捺不住,借着要给王建涛和蒋芸尝尝王梅芬刚炸好的九节虾当借口,装模作样端着一个小碟子进去探查敌情了。

出乎意料,客厅里空荡荡、静悄悄的,只剩一盘像是根本没有动过的象棋盘——哪里还有王建涛和蒋芸的影子。

王晓佳的心神一下子乱了。她连忙转身要往楼上跑,却在路过王建涛和王梅芬寝室的门口时,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声蒋芸沉稳的“好,我会的”。

她立刻停住了脚步,心稍安了一点,转身走向门口。

门里,蒋芸和王建涛相对而站,蒋芸背对门,王晓佳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扬起笑,伸手敲了敲门,提醒两个人她的到来。

王建涛和蒋芸都循声转过了头。

王晓佳这才看清蒋芸手上隐约好像抓着几个牛皮纸色的信封和几张照片。

她隐约能猜到是什么,心口像被什么不经意扎了一下。但她还是若无其事地笑说:“你们怎么跑这里了?婶婶刚炸好的九节虾,让我端进来给你们尝个味。”

王建涛看蒋芸一眼,蒋芸立刻有数了。她自然地对着王晓佳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和照片,回答:“突然聊到你小时候,叔叔说他那里还收着几张你小时候的照片,我就央着叔叔找出来给我看看了。”

王晓佳确认了,确实是那十几年里,王建涛每年拍一张,而后随着信一同寄到监狱里给王建泽看的那些照片。

她曾经见过王建泽独自一人时摩挲这些照片,却没有留意过,原来他去世后,这些照片,是被叔叔一直收着了。

她喉咙动了一下,敛了敛眸,依旧是笑着:“叔叔,你都不给我留点形象。”

王建涛不以为然:“怕什么,你又没丑过。”他向蒋芸求证:“对吧?我们家佳佳是不是从小漂亮到大?”

蒋芸点头:“是的。”她看着王晓佳,漾着眼波说:“又漂亮,又可爱。”说着就把照片和信封放进了挎包里。

王晓佳完全没有注意到。被当着长辈的面这么夸,她有点不好意思,红了耳朵,转移话题:“你们要不要饮料呀?虾还酥着的,吃完可能会有点干。婶婶外面还在炸鱿鱼圈,一会儿也会送一点进来。”

王建涛应:“都行,饮料都堆在后仓了。走吧,我们出去吃一点,今晚晚饭可能会比较晚。”

蒋芸从善如流。

王建涛出去了,走在前头,王晓佳等在门边,唇角翘翘的,用眼神询问蒋芸。

搞定了?

蒋芸挑了挑眉,发出很轻的笑气音,抬手刮了一下王晓佳的鼻子。

王晓佳心里一下子有底了,眼尾瞬间有桃花绽开,灼灼其华。

蒋芸忍不住眼眸深了深。

王建涛转过身想问她们俩吃不吃炸饼,也可以让王梅芬炸一点,余光就扫到蒋芸伸手攥住了王晓佳的指尖,亲昵地晃了晃。

他连忙又转回了身子,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这些小年轻呀。他嘴角笑纹不由地波动了起来。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

*

晚上果然很晚才吃的饭,席间,几个人一直在商量明天办酒的具体流程和事宜,王建涛和王梅芬也时不时会和蒋芸搭几句话,问一些她和王晓佳的事,所以这餐饭直接吃到了近九点,大家洗洗差不多就能直接各自回房休息了。

王斯愉说是单身的最后一夜了,缠着王晓佳要和她一起睡,让蒋芸把姐姐借给她一晚。蒋芸自然不会和她争,大方地应下了,自己一个人洗完澡,乖巧地独守空房。

房间是王晓佳以前睡过的,床架成色却很新,像是新购置的。整个房间面积不大,目之所及,都是灰漆漆的水泥墙,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具太少,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桌板和几个收纳箱,所以倒显得有几分空荡。

蒋芸想象着那几年王晓佳每次回家,是怎样躲着她奶奶、在这间孤清的小房间里和自己煲电话粥,听自己出游塞北、流连聚会、灯红酒绿,一颗心揪得发疼。

她端坐在床沿上,摩挲着指下照片里王晓佳儿时青涩稚嫩的脸庞,终于有时间打开王建涛交给她的那五个牛皮纸信封仔细查看。

信封里的信纸很薄,已经陈旧得发黄了。

蒋芸一封封看下来,看得出,有四封应该是很多年前,王建泽还在坐牢的时候写给王晓佳庆祝生日的,字迹工工整整,写得情真意切,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好像没有寄出,连邮票都没有贴。

信里交代的都是他在牢里过得很好,有认真积极地接受改造,希望王晓佳要好好听奶奶、叔叔、婶婶的话,好好照顾自己,好好长大,他很想她,他会努力早点出去陪她长大的,诸如此类,全是拳拳父爱的话语。

最底下,字迹看起来最吃力的一封,就是王建泽留给王晓佳未来爱人的信。

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王建泽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好了,他写得并不多,字迹一反前几封的干净整洁,有些潦草,忽大忽小的。

他写:

孩子,展信佳。倘若这封信能够交到你手里,便说明佳佳和你提过我这个爸爸,你也知晓并接受她的一切,愿意与她相伴余生,爱她护她珍惜她,那我此生最大的顾虑和牵挂,便总算有了着落,可以放下了。

我没有那个福气,也没有那个资格,牵着佳佳的手,陪她走过长长的红地毯,亲手把她交到你手里了,所以,只能写这么一封薄薄的信,聊表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舍与祝福。希望不会让你觉得太困扰。

这一辈子,我陪她的时间实在太少太少、错过的也实在太多太多了。到现在,我还时常会想起她刚刚学会走路,咿咿呀呀还在学说话时的模样。她迈着小小短短的腿,摇摇晃晃地冲着我跑来,甜甜地叫着我“爸爸爸爸”,一把抱住我的大腿,把我的心都叫化了。那时候我抱起她,听她咯咯地笑着,回过头和她妈妈说,等我八抬大轿把她们迎回家了,我要给她改名叫甜甜。我说,这辈子,我王建泽的女儿,我要让她只吃甜,不吃苦。

可是,我没用。

我该死。

我成了她吃尽苦头的罪魁祸首。

人生的小半辈子,她都是苦过来的,艰辛历尽,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曾发过誓,等我出狱后,我一定尽我所能地弥补她、照顾她,做一个好爸爸。可坏事做太多了,老天爷,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我来不及再多爱爱她了。

我等不到看她重展笑颜了。

可她实在是太好的孩子了,我太心疼、太放不下她了。

她善良、坚韧、有担当,有时却过于自苦、过于执拗、过于钻牛角尖了。孩子,做懂她的人,对她多点欣赏、多点耐心和体谅好不好?

她身子弱,自己却常常不当一回事,孩子你多上点心,多照顾她、多看着她一点好不好?你的话,一定会管用的。

她心思重,心里有再多的苦、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总是习惯闷在心里、自己消化,孩子你多留点心,多开导她一点,做她的靠山和港湾好不好?

有我这个父亲,是她人生最大的不幸。

可她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的。

所以,孩子,答应我,让你,成为她人生最大的幸运好不好?

尊重她、爱护她、珍惜她,免她苦、免她难、免她颠沛流离,让我们佳佳像她的名字那样,从此,只吃甜、不吃苦,好不好?

如是,我死而无憾。

我会在天上一直守护着你们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濡以沫,笙罄同音。

老父亲贺

字到最后,仿佛力竭,笔划都是颤动的,墨迹透过了纸面。

蒋芸看得百感交集。

她捏着这一张薄薄的信纸,觉得捏着的不是纸,而是一份沉甸甸的父爱,一份,深沉的、迟到的父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王建涛说,他在世时,来来一直没有接受他。蒋芸不同情王建泽,可是,她心疼王晓佳。

本来,她的来来,可以拥有多幸福、多顺遂的人生啊。父慈母贤,百宠千爱,在爱里、在阳光下长大。

就算她再也遇不到她,就算,她成不了她的太阳、星星,也没关系。

只要她能过得比现在更幸福。

只要,陌路相逢,擦肩而过时,她脸上的笑,再没有一丝阴霾。

可人生没有如果。王建泽迟到的爱,买不到后悔药,也治不了王晓佳心上烙下的伤,甚至,还留下了更深的缺口。

她看着纸上深深浅浅的字迹,像看着她的女孩错失的人生,心口发堵。她珍重地把信纸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好,放回信封里,装进挎包的最底层,而后,关上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那一句“她人生中的小半辈子,都是苦过来的,艰辛历尽”、想着那一年初遇时小小的王晓佳孤零零缩在角落里的样子、想着王斯愉和她说的那些年里,王晓佳的几次自我放逐,想着王晓佳上午寂寂的那一句“蒋芸,我有很多的遗憾,弥补不了了”,满口都是苦涩,连鼻子都发酸了。

她失眠了,根本睡不着。

想见王晓佳,想牵牵她的手,碰碰她的温度,确认她是真的存在,真的回到了她的生命中。

不知道翻来覆去纠结了多久到底要不要厚着脸皮去隔壁打个地铺,门口忽然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蒋芸转头,整个神经都绷住了。

昏暗中,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月色下,王晓佳纤柔的身影出现在门旁,带着温柔的笑意,反手带上门,轻手轻脚,一步一步朝着蒋芸走近。

蒋芸坐起身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伸手,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王晓佳根本没预料到蒋芸还没睡,一声惊叫差点就要出口了,想到夜已经深了,又短促地闷进了喉咙里。

她跌在蒋芸的怀抱中,心有余悸,闷着笑,宠溺地嗔:“怎么还没睡?”

蒋芸把她抱到身上坐着,不答反问:“你怎么回来了?”

王晓佳笑了一声,用额头蹭蹭她的额头,语气低柔地说:“回来陪你呀。”

蒋芸看着她柔亮的眼眸,抱着她软软的身体,心忽然软得像是要化成了水。

我会的。叔叔。她情难自抑,撩起王晓佳的鬓发,爱怜地抚摸,凑近了亲王晓佳的额头、鼻尖、樱唇,在心底里许诺:

来来,会是蒋芸的全部将来。

佳佳,会从此只吃甜,不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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